【极东/菊耀】折一枝春⑤
*花店店员本田菊×中医王耀
*一个跟雨有关的小故事
*大概是想看老爷爷们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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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乌云覆盖的世界见不到光亮，钢铁构筑的城市在倾盆大雨的衬托下更加冰冷，街边的水坑里飘散着脏兮兮的花瓣，本田菊撑着伞打了个冷颤，一切景色都与店里所见的相反，外面的凉风无情的把水灌进鞋里。回头就是如刚才一样置身事外的安逸景色，本田菊捏着伞柄的手用力了些，面对着风雨快步走向更骇人的景色中。
城市哽咽的声音钻进本田菊的耳朵，鼻尖和额前沾满了冰冷的雨滴，发丝被雨水分成一缕一缕，不管多么小心还是惊扰了地面看似平静的水坑，红灯、绿灯、人行道。平日从未发现两条街的对面这么遥远，每迈出一步就像踏进从未涉足的领域，他确实对王耀了解甚少。
一无所知的状态将心虚的状态无限放大，心跳声敲响咚咚鼓声，呼唤他回到温暖的室内。本田菊有些动摇，迈出的步伐缓了些，他感觉自己的脚步与王耀的重合，一步、两步，看不见天空的颜色。三步、四步，人行道上的身影仿佛只有自己在活动。五步、六步，小小的二楼随着雨声召唤若隐若现出现在本田菊的眼中。
接下来本田菊以为他会和自己想象的那样，推开门找到王耀，低头坦白这些然后把发绳塞过去等待处刑，可是他没有料到光是站在这里就用光了所有的勇气，托二楼阳台的福，在水中挨浇的问题解决了，虽然肩膀与额前也湿的差不多了…。阴雨连绵的天气没有放晴，本田菊也没有推开玻璃门的勇气，或者说凑近看一看都是抗拒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怎么也不肯离开。
在这里等到雨停绝对是下策，本田菊想。
王耀睡了个舒服的觉，不用出门也不用担心迟到，在梦里和爷爷说了很久的话，睁眼时天也放晴了，先前指尖划在玻璃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就像这场雨，就像他和本田菊。
王耀再次从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再乱想那个人，用力扯了自己的脸好几下才下了楼，雨停时已经接近午后，金色的阳光逐渐过渡为橙均匀的抹在墙壁上，雨水清洗过的澄净天空比清晨落在草药的露珠还要透亮，极致纯净的蓝与阳光撞进王耀的眼里，收回视线，门口湿透的人让王耀瞪大了眼睛。他似乎不急不躁，双手握在身前等待他的邀请，就像传说中的鬼魂得到主人的邀请才会踏进房屋。王耀不可置信的小跑出去，双手一把推开厚重的玻璃门，才发现旁边有一把滴水的雨伞，对方的肩膀也湿透了。
“耀君……。”这种时候哑口无言的反而是本田菊。王耀先把疑惑咽回了肚子里，二话不说就拉着人进去换衣服，多亏了之前的相处，就算是别扭的一句话都不说本田菊也能面无表情的在王耀面前脱换衣物。
两个人身高倒是差不多，袖子长出来的部分只能软软搭在床上，这是本田菊第一次到王耀的草药店，二楼的布置和王耀给他的印象很像，简洁又不失烟火气，许久没闻到的草药味包围着两人，本田菊有些不太适应打了个喷嚏，王耀警觉的强制性给人冲了个热水澡，再用熊猫毛毯裹来裹去丢回了卧室床上。
还在生气的样子…。本田菊观察了一下天空，暮色四合，星光点点，王耀姣好的面容带着愠色，怒气冲冲的。
“你……是不舒服了吗？”还在酝酿没料到的某人顿了顿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两人之间又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那你……”。“您……”。
……。
“你先说！”
“恭敬不如从命…，我来这里是想跟您解释，那天并非将您拒之门外，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被窝里缓解，一直到您离开我才知晓您的关切，很抱歉。”天色已黑，再拖延下去可能回去的时候连便利店都关门了，本田菊逼迫自己用力提高音量与语速尽可能把这段时间的心情袒露出来，但是，不奢求对方的回答。
王耀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内容，愣了一会，暗下来的房间里两人隔着几步也看不清对方的眼睛，本田菊坐立难安，掌心沁出薄薄的冷汗。
王耀逐渐靠近本田菊，缓慢的速度给了本田菊足够思考的时间，或许端正的坐着就够了。他感觉手背被一层温热覆盖，接着双臂搂住脖颈，要不是坐的稳就直接栽下去了。
一瞬间白晃晃的灯光铺开，两个人都因为强烈的光顿了一会，他看见王耀的眼里还是委屈，与刚才怒气冲冲的仿佛是两个人。本田菊不太习惯拥抱的姿势，一只手慢慢抚摸后背，放轻了声音:“另外，我也有东西送给您。上次出门带回来一个小物件，看到的时候感觉很适合您。”
“不会是粉嘟嘟的蝴蝶结吧。”王耀贴着本田菊的脸心情好了些，扯着许久未见的脸颊笑着吐槽。
“您喜欢的话在下明天就去换…。”
“快交出来。”
本田菊感觉自己就像面团被捏成各种形状，另一只手紧了紧摊开在王耀面前，是一只抱着竹笋的小熊猫发绳，红红的脸蛋看起来很可爱。
“哎…？”大发慈悲放过了本田菊的脸。
“那个…不喜欢吗？”被这么盯着本田菊有些无措。
“喜欢！这次就原谅你啦！”王耀更用力的拥着本田菊，除了满足的心理，还有前阵子的难过与不甘都融进这个拥抱里。本田菊有些撑不住平衡，没来得及喊就带着王耀一起倒在了被褥里。
“啊啊…请不要用那么大力气。”
“都要睡觉了，躺下来有什么问题吗？”
“？！在这里吗？和您一起睡？”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您的睡姿……？”
“这不是重点。”
本田菊为难的看着身上的王耀，就像第一次毫无理由的冲进自己家里那样，但是现在他似乎明白了，这个人的情绪总是这样表达出来。王耀知道本田菊别扭，干脆一点余力不留直接大声宣布:“就这么定了！”
本田菊仗着自己没答应想着办法推脱，又被王耀拎着捏了一顿才认输。好在这张床足够大，不会有掉下去的可能。
熄灭了灯光，朦胧月色照在王耀的脸上，可能是太过疲惫，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人很快就沉睡了，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块阴影，冷色的月光衬得皮肤更加白嫩，肤若凝脂。现在躺在本田菊面前的更像一块会呼吸的白年糕，软软糯糯。
本田菊看得入迷，王耀又突然伸出手紧紧抱着自己，心跳被吓得漏了一拍，某人还得寸进尺的把脸怼在本田菊的颈间。王耀确实是睡着的，古怪的姿势让本田菊脸红的停不下来，不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中药味道，被王耀贴紧的热比夏夜更煎熬。小腿贴着小腿，掌心贴着手背，砰砰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引着本田菊一起在月色中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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